菁白琉

这地方疯狗傻逼太多,退圈

[紫胤×陵端]桃花债(紫端/all端)2

·不改TAG

·人物OOC

·人人都爱端端

·时间线在端端被逐出门墙后

·私设如山



陵端到底还是回过了身,将昏迷不醒的紫胤半托在背后慢慢地向前走着。

山路崎岖,偏他又足复偏跛,踉跄行步,只颠着背上的紫胤轻轻摇晃着,手上还提着紫胤的佩剑。

 

陵端不敢想背上的长老若是醒来会如何。

约莫是予他一剑。

那日乌蒙灵谷尚是搁浅的事情在那一剑之下也许便都能被成全了——

 

然而,陵端却觉得,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一朝身死,不过枯荣盛衰欢兴本性,死生大道,统统尽矣。

他的执念早已在紫胤落在他身上的那一掌时便已如冰消雪释,与死去的肇临融化在了一起。

 

陵端体弱,半背半拖着紫胤走了几步后身形便微微颤抖着,许是被废了修为的缘由,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撑不住那么重的力道,昔日风光能顶天墉半鼎的二师兄就像是梦里梦去的一个虚幻的影子。

陵端嚼着喉头猩甜的味道停停走走。

他的眼前发黑,走到最后几乎只是靠着直觉引路,偶尔走岔了一道带着紫胤一起摔了下来,他便忙起来,将仍是昏睡不醒的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素净的白衣,口中呢喃道:“对不住,对不住……”

念了两声,紫胤还是没醒,他就住了声,将手中的佩剑再一捏紧,架起了紫胤走着。

 

他这几日居于山中,为保安全,便收拾了一个山洞出来,眼下估摸着该是要到了。

 

陵端脚步虚浮地扶着紫胤进了山洞。

山洞里没有多少东西,只是垫了些干草和柴木,墙角叠着几个野果和折着旧衣的包裹。

 

陵端眼前漆黑一片,耳边更是嗡鸣作响,一时只能咽着口中的猩甜急咳着将手上搀着的紫胤平整地放在了作以为床的干草上,这才蜷着身退去角落。

他掩着唇咳嗽,半喉的鲜血却随着搅碎的咳嗽声落在了纹路斑驳的掌心。

 

陵端咽着痛楚只敢将昏沉的脑袋贴在冰冷料峭的岩壁上小口的喘息,仿若唯恐自己的声音稍大些便能惊醒那一厢睡着的紫胤。

只是他本就体弱,如今更是挺着孱弱的身躯拖了人复行了数里,眼前一阵昏聩,黑黑沉沉的,只觉得又困又倦,较于女子而言也显得纤长的眼睫上下忽闪,乍看时便如夜中流萤,动作又轻又柔,带着些死气沉沉的病态。

 

陵端已是有许多次这样的经历了,被逐出天墉城又瘸了腿后,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自也是晓得。

妖魔入体本就是极险之事,他昔日灵力纯澈,为引邪魔之力更是受尽了折磨满心满眼只求能为肇临报仇,生生的扛下了那如拨皮抽骨的痛楚,后来虽是被紫胤废了修为,但那阴寒之极的妖魔之力却还是留在了他的体内,只待着无时无刻的便涌上骨髓血脉腐蚀着他的身体。

 

曾经的陵端尚许还有不甘,然而现在的陵端却已觉得——够了。

尤其是在他知道害死了肇临的真正凶手欧阳少恭已经死了之后。

 

无为无我,无因果报应。

因果循环,得失之间,不外如是。

没有什么再能容的他执着的了。

什么都会过去——而爱憎也终随着那执念二字被慢慢销尽。

 

于是陵端缓缓一闭眼,便无所顾念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光怪陆离的,各种色调都显得格外的突兀。

陵端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五光十色的色彩中,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一个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游离者,只是就那么站在那里。接着,所有的色彩就像是一个突然爆炸的气泡,只将满目的黑暗如潮涌一般裹挟着向他袭来——陵端就像是一个没入水中的溺亡者。

他仰头看着上方,却没有一丝光亮,就是从口中吐出的和鼓动的水声混合在一起的气泡声也渐渐的演变成无声的呻吟,只使得他浑身发冷,浑身被那绝望侵染,冷的发颤。

突然地,就在他打算在这冰冷的水中再度闭上眼时,一抹橘黄色的光却从他的上方慢慢地亮了起来。先是只有灯火豆大的一点,随即扩开,就像拢起的手掌一样撑开,竟是让陵端在半昏半醒之间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

 

……

 

猛然从梦中惊醒,陵端又重重地咳了一声。他正要抬手,却觉得手臂一重,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不由撑开了眼睛向手边看去。

 

出乎他意料的,他看到了执剑长老。

而那个本该落落穆穆对他抱以近乎傲慢的冷漠的执剑长老——他此时却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双手合着扣着他的腰身,就像抱着什么珍宝一般。

评论(3)
热度(88)

© 菁白琉 | Powered by LOFTER